他想起兵法中「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的后一句。
「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看来是我太娇惯你们了。」
李由眼中闪着寒光,招来亲信,低吼道:「军中敢辱上吏者,皆按军法处置。什伍之中,知情不报者,皆以连坐惩之。」
….
第二天,几个暗中取笑「李跑跑」的士卒就被什伍袍泽告发,悬首于辕门之上。
整个营中顿时噤声一片,士卒不敢言,以目相视。
李由这才满意下来。
他站在校场将台上,看着下方站的整整齐齐的五千士卒。
以爱抚之,以威慑之。
李由如今已让这五千人对他又爱又惧,又敬又服。
如此,军心可用矣。
李由转头,看向东北鸿沟方向。
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过营寨辕门,透过重重原野,看到那鸿沟之畔的少年将军。
「赵佗,此番灭楚之战,我李由绝不会逊色于你。」
「我变得更强了!」
「我也要打出一场属于我的背水之战!」
李由喃喃着,说出他的梦想。
……
就在秦楚两军对峙于边境之时。
遥远的齐国都城。
齐宫大殿上,新任齐相田假,甩了甩自己花白的胡子,对王榻上的老者说道:「大王,如今秦楚对峙于边境,数十万大军云集,双方皆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
我齐国的举动便可决定天下局势啊!」
说到此处,田假越发激动道:「只要我齐国出兵,帮秦则秦胜,帮楚则楚胜!」
王榻上,年已五十多岁的齐王建,看了眼自家弟弟唾沫横飞的模样,澹澹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