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路就是一个陷阱。将军不如临时转换策略,如此便可出乎楚军的意料,避开险境。军争之事,事关生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李信瞪大了眼睛,斥道:“荒谬!你赵佗以君侯身负楚国血脉为依据,便胡乱猜测君侯会泄露军情给楚人。简直荒谬透顶!君侯虽是楚王之子,但也是我秦国王族的血脉,更是从小生在秦国,长在秦国的秦人!君侯为我秦国丞相近十年,大王信任他重用他,君侯又怎会有背叛我秦国的心思!”
“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
“我李信相信君侯!”
李信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昌平君那温和善意的笑容。
如此为国尽心竭力,待人和善,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的高尚长者,怎么可能是军中的叛徒。
赵佗确实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来证明昌平君会背叛,他只能满脸哀求,嘶声道:“请将军信我一次。如果赵佗判断出错,赵佗愿受任何惩罚,将军,还请相信……”
“赵佗,你勿要再多言。今日之事我可当做没有发生过。你出去,立刻。”
李信伸手一指帐门,下了逐客令。
赵佗看了李信一眼,见其目光冰冷,脸色铁青,就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的劝谏,失败了。
赵佗起身,又对着李信重重一拜。
“将军,赵佗贪心,尚有一请,还请将军成全。”
李信没有说话。
“请将军准我一曲独自行动,赵佗必全力相报。”
赵佗叩首于地。
看着伏在地上相求的赵佗,李信目光有些游离,恍惚间,他想到在燕地时,眼前少年意气风发,为他献上截杀之策的模样。
时移世易,人心变了。
良久,李信幽幽一叹。
“出去吧,明天你就不用再随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