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心思重新回到眼前。面色严肃起来,问道:「父亲,适才那陈馀之语,你觉得如何?」
见到儿子说到正事,项燕也收起了笑。
「此人心思不纯,言语之中,虽处处为我楚国着想,实则不过是想借我楚国之力,与秦开战。」
项渠点点头,道:「我适才送他出去时,试探过他的目的。此人虽然没有多说,但当我故意问到那魏国张耳之事的时候,陈馀的脸色还是变了。我找人问过,这陈馀和那被秦军斩首的张耳是刎颈之交,他此番前来,恐怕是想借我楚国之力,为张耳复仇。」
项燕摇头道:「这些年轻人啊,总是刎颈来刎颈去,自以为身负侠义。实则不过是区区小义,也不知道国之大义。为了一个张耳之命,就亲身来此欲挑拨秦楚。我看魏国灭亡之时,也没见此人为了魏国而战。」
听到此话,项渠点头附和,但脸色却黑了起来。他低语道:「可是父亲,那陈馀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三晋已亡,天下之间的大国也就只剩秦、楚、齐。秦王残暴,虽然与吾楚国约和,但他绝不会守信的,早晚必伐我楚国,特别是去岁范义之事,我听说彼事已泄,他已被车裂而亡……」
….
「这是自然,范义虽然不知秦王是否有伐楚的打算,但秦国调动那么多军输粮秣绝不只是为了灭魏。如今魏亡之后,这些秦军没有散去,反而屯聚魏地边境,我观秦国打算,必是准备在秋收之后,再继续发动伐灭我楚国的战争!」
项燕神色冷冽。
项渠惊了,原来自家父亲什么都知道,甚至还估计出秦国伐楚的具体时间。
他忙问道:「既然如此,那我楚国为何还无准备。我和松阳君自秦归来时,已经将范义所说的疑点告知大王,大王却说是我等多虑了
,秦楚约和,起码数年内不会开战。」
「大王?你以为咱们这位大王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