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不得有妇人之仁。
不只是对敌军俘虏,也是对自家的士卒将吏。上了战场,赵佗就要抛弃自己的所有私心,以大局为重。
「白荣部下都是汉中人,其中五百氐羌蛮夷更是常蹿于山林之间,不管是在山道中的奔行能力,还是耐力都胜于其他兵卒。所以让白荣领军先行,到伏击地点后,他们依旧有战斗之力,可以牵扯住魏军,给涉间麾下士卒带来希望。」
「剩下的三千大军则以常速进军,虽然速度会慢上不少,但到达战场后就能保持充足的战斗力。否则若我仓促进军,长途奔行至战场,恐怕会落到桓昭的下场。」
赵佗眼睛微眯,想起荥阳之战中桓昭领兵急速赶路,与魏军仓促接战,然后因士卒疲惫,反被魏军吊打的事情,桓昭当时就是犯了兵法上的大忌。
「间,你可要坚持住!」
……
「二三子,坚持住!」
「军候此刻定已接到消息,援军正在路上!」
涉间高呼,他操着一杆长铍,从秦卒的缝隙中刺出,将一个冲锋的魏军戳翻在地。
他想起和赵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一件衣服。
一首古老的诗歌。
温暖了一颗心。
他一定会来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涉间一边挥动武器,亲身参与战斗,一边吟唱着那首古老的秦地歌谣。
身侧的短兵见自家二五百主吟唱,亦跟着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周围的秦卒身体一震,河内虽非秦地旧土,但也在数十年前便已纳入秦国,这一代的河内人一生下来,便认为自己是秦国人。此刻听闻古老的秦风之音响起,身体中的血液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