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大军西入代地,将苟延残喘的赵嘉势力一举铲除。
灭了一国还不够,李信还要再灭一国。
这让原本脸上带笑的王翦,当场就黑了脸。
「我军征战良久,已是师老兵疲之态,再加上此战所耗粮秣颇多,后勤转运艰难,已没有再次发动大战的力量。」
「更何况代郡地势险要,赵嘉尚得民心,若是转向西进,想要将其攻灭,还不知要耗多少时日。如今蓟城初下,当以安定为主。其余燕代之地,稳扎稳打,逐步攻取便可。」
「贸然西进,徒生隐患。如此行事,岂是兵法所为?」
「李信,为将者当沉稳为先,贪功冒进乃是大忌,你可知晓?」
王翦先是耐心将眼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然后又狠狠批评了一顿李信。
李信虽然当场认了错,但他回营之后,依旧满脸不忿。
此刻燕地战事初定,气氛不再紧张。
李信便宴请营中五百主以上的将校,相互饮酒飨宴,趁机发泄心中郁气。
「如今我军一举破蓟城,擒燕丹。正该趁士气正锐时,一举扫灭残虏。」
「区区赵嘉,亡国之人,手下更是一群易水残兵,听到我军破蓟城,必是心惊胆颤,完全可以率兵西进一击而下,有何可惧之处?」
「上将军老矣,若是我为主将,此战必能横扫燕代,再擒赵嘉献俘于咸阳!」
李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把心中所想直接道出。
听到这话,同样被招来饮宴的赵佗一个哆嗦,手中所执快子,不觉落于地下。
「赵佗,为何落箸?」
李信望来,他双颊微红,口鼻中有酒气逸散。
赵佗眼皮勐跳,脸上挤出一抹笑:「将军豪言,锐气逼人,下吏听得心向往之,神醉之间不由落箸。」
李信哈哈一笑,对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