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苦痛只怕已经远超想象了。”
“方才那个乔家人走后,公子,您就站在这屋子里,沉静到令奴婢觉得心惊啊。”
银珠说到这里,忽然猛地攥住了沈元白的右小臂。
这个动作于她而言已经是越矩至极,可银珠已经顾不得了。
她一脸急切地将沈元白的袖子挽起,可当看到其中藏着的不过是一张白符时,银珠瞬间愣在了原地。
方才公子在屋中愣愣看着袖子,她还以为......她还以为里头藏着一把短匕......
沈元白将银珠的神色瞧在眼里,他缓缓抽回手,将袖子也放了下来。
“银珠,不要瞎想,我为何要放弃自己的性命?”
银珠呆怔怔望着沈元白,一时羞愧于自己的冒失,一时心中又隐约不安。
这时沈元白已经淡声说道:“世间本没有永远的敌人,和乔家合作,也不过刚好我们有同一诉求罢了。”
“走吧银珠,我若不去,你怕是不肯好好治伤。”
沈元白说着越过了银珠,率先走进了院子里。
银珠跟着转了身,望着眼前的少年背影,心中忧虑却越深。
公子的身上多了烟火气,多了人情味,像是谪仙人终于落入凡尘,可为何总让她觉出一丝日薄西山的暮气与苍凉?
身后迟迟不曾传来脚步声,沈元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催促:“银珠?”
银珠一个恍神,急忙快步跟上。
她在沈元白身后亦步亦趋,半晌忽然低低开口:“公子,不管您脚下的路通向何方,您都不会是一个人的。”
沈元白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复又抬步,不曾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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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
丽姬从阿朵口中听闻南城门之事时,不由面色发白,当听说车昭华悬梁之时,更是发出了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