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颤抖地拉着祝鸢的胳膊。
“祝鸢,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明明我亲自——”
“明明是亲手签下的人工流产同意书,为什么我的孩子还会生下来,对不对?”祝鸢打断了他的话。
池景行抿唇不言。
祝鸢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曾经。
那个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的时刻。
“是与川,我拼命祈求他,让他留下我的孩子。”
“医生说我的子宫壁很薄,如果流产了,很可能我这一辈都没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与川赌上了我的性命,没有打下那一针,而是坚持给我保了下来。”
“这样不顾产妇生死的操作是违规的,所以与川并没有告知任何人。”
直到此刻,池景行才终于明白。
当时霍与川说,自己赌上了祝鸢的性命,是什么意思。
池景行险些有点站不稳。
他不敢想象,当初的祝鸢,在手术室里有多绝望。
不敢想象,自己当初到底都做了什么。
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祝鸢,内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祝鸢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所有的伤痛,她都已经经历一遍了。
她说:“乐兮和鹤兮因为这件事,从小身体就不好,尤其是乐兮,每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感冒,在她三岁以前,手背上的针孔就没有断过。”
一字一句,都像是扎在了池景行的心口。
他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无颜面对祝鸢,更何况去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他有什么资格,做乐兮和鹤兮的父亲。
就在这个时候,祝鸢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很轻的声音。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祝鸢一怔。
回过头去,乐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睁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