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差点没了半条命,命是捡回来了,但以后估计很难再怀了。”
时麦一下子就懂了。
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婚姻除了是两个家族的结合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子嗣。
尹漫和贺屿在一起流产过,还伤害到了身体,这落在别的世家眼里,尹漫也就失去了联姻的价值。
程牧继续说,“尹漫因为这件事抑郁了很久,多亏了贺屿才走出来,所以对他很依赖。景行在池家信任的人不多,也就池大姐和尹漫,所以他才会为了尹漫忍耐贺屿,你要是和贺屿之间闹得太明显,让尹漫察觉出什么,惹怒了景行。”
程牧顿了顿,故意刺激她。
“那你的好姐妹就要遭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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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行人才终于达到了宜兰。
池景行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祝鸢的一只手掌敷在他的眼前。
他蹙了蹙眉,伸手推开。
刺眼的阳光却瞬间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刺得他眯了眯眼,往一旁侧了侧脸。
缓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向祝鸢,后者笑了笑,“池少醒了?”
他“嗯”了一声,看向窗外,冬日暖阳跳跃在云层之上,金色的阳光一缕一缕地撒下来。
他转过头去,看见祝鸢正在揉捏手腕。
她刚才一直用手帮他遮着阳光,此刻应该是有些酸痛。
池景行的眼眸深了深,车子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陈明恩看向后视镜。
“池少,祝小姐,到了。”
祝鸢下车的时候,发现时麦夫妻和尹漫他们都把车停在不远处,她扫过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贺屿身上,对方也同样在看着她。
她随即移开,看向池景行,“池少,走吧。”
池景行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伸出手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