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要上班,从这里回到海市,差不多要两个多小时。
一辆红色保时捷开过来停在祝鸢面前,摇下车窗,正是温函。
相比昨天大咧咧地开着祝鸢的玩笑,今天的他显得拘谨很多。
“祝小姐,身子好些了吗?”
祝鸢弯下腰,“嗯,好多了,谢谢温少爷……和您的支票。”
“不谢不谢,”温函摆摆手,“愿赌服输,祝小姐,昨天不过一场游戏,要是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地方,别放在心上哈!”
祝鸢一怔,“不会……”
后面传来一道清晰地鸣笛声。
温函看了看后视镜,发动引擎,“祝小姐,我先走了。”
祝鸢点点头,后退一步。
一辆墨绿色布加迪缓缓开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祝鸢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陈明恩的脸。
“祝小姐,上车吧。”
祝鸢的视线向后看去。
池景行并没有摇下车窗,玻璃漆黑一片,她从外面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她总是觉得觉得,他的眼神就在车窗后面,幽幽地盯着她。
祝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温暖的车厢徐徐潜进,祝鸢看向一旁。
池景行并没有看她一眼,闭着眼睛,手肘撑在膝盖上方,指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一侧,侧脸如刀如削,紧致的线条在明明灭灭的车厢中若隐若现。
摇摇晃晃中,祝鸢的头有些晕。
她强撑着坐得端正,却终究在一段前行的隧道中晕晕沉沉地向一旁倒去——
她似乎倒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原本想睁开眼睛醒来的,但她实在太困了。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池景行缓缓掀起眼皮,垂眸看下躺在他大腿上的侧脸。
祝鸢的脸颊挤在他的腿上,挤出一团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