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南栖月不愿意看到他这副表情,倾身过去抱着他的腰,微微叹声,“但是以前的我不这么想。”
“后来他让我单独住在一间木屋,那间木屋不在道观内,但也离道观不远,木屋周围很宽敞,尤其到了雷雨夜,空寂得让人直发哆嗦,我的梦魇,便是源自于这一段记忆。”
“我当时害怕极了,第二天起了高烧,是方丈师父给我瞧的病,那段时间,我被老方丈带去了怀山寺,他说我起了恨意,要教我念经,跟我说人间自有真情在的大道理。”
“我说没人会爱我,我说我不需要爱。但方丈师父摇头,说让我自己去找一个答案。”
“再后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了,他似乎对我起了愧疚之心,晚上会过来教我读书写字,布置每天的作业,然后等我睡下了才离开,我很怕他,也恨他,但他开始对我好,会因为我营养不良破戒让我吃鸡肉,会为了我跟道观里的人吵架,说一切的过错由他承担。”
“直到十岁那年,我下山前一天,方丈师父才告诉我他那年并非途经小木屋,而是受人之托。我自小在道观长大,道观里的道长私下里称呼我为小道士,于是那个人把我送出了道观,让我住在小木屋。”
“我弄不懂他,也不想去懂。后来他替我找到我母亲的家人,让我的人生重新走上正轨。有人说他看开了,这么多年来终于过了自己这道坎,然后就开了天眼,成了神神叨叨的神算子。”
南栖月的故事说到这里,心里沉重的石头落下,她直起身,抬手触碰陆北庭紧锁的眉头,笑道:“别皱眉,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有你,有家人,有粉丝。”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补充道:“还有读者。”
陆北庭敛眸,将眼里的心疼压下去,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了酌月公馆,他没急着下车,先把南栖月的话接了:“婚后日常写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