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飞回北城的航班晚上七点半抵达,南栖月口罩帽子加持,将自己围得严实,戴着手套的爪子举起一条小横幅守在一号接机口,横幅上写着“欢迎大橙子小豆子重回祖国怀抱”。
乌泱泱的人群陆续涌来,南栖月努力寻找一大一小的身影,除了心情澎湃之外,更多的是紧张。
毕竟等会儿即将见面的除了简橙之外,还有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干儿子。
刚认识简橙那一年,南栖月与她还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后来也不知道触发了哪个点,一来二去的发现彼此竟然意外合拍。
隔着网络,隔着国度,这是她们成为知己的第七年。
人群熙熙攘攘,成功接机的亲友呼喊声混着高质量广播音,南栖月等了一会儿,腾出手拿起手机把自己的衣着特征给简橙发了过去。
没过多久,不远处一对身着红色亲子装的母子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二人打扮洋气,惹得过往人群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是女人身边同样拉着行李箱的小男孩,回头率百分百。
与女人气质不符的是她一开口就骂骂咧咧喷出一句:“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卡其色羽绒服,搭配焦糖色围巾的漂亮女人就是你干妈!赶紧找!”
被吼了的小男孩懵逼得脸上全是问号:“卡其色是什么色?焦糖色是什么色?妈咪你就不能讲人话吗,我六岁,不是六十岁,我听不懂啊!”
小男孩中文很好,但隐隐夹杂着一点外国口音。
“那你找举着横幅的人,横幅上有你名字。”女人重重一叹,眯着眼睛往一号出口方向走。
怪就怪出门太急没带隐形眼镜,目前只有依靠一个六岁儿童那分辨不出卡其色和焦糖色的眼睛。
“妈咪,那我是叫简元宵还是叫简豆子?回国了还能叫我的英文名吗?”男孩儿伴着一声叹息一脸认真地寻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