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他们在楼下,虽然听的并不真切,却还是听了个大概。
她下意识看了眼傅严词,傅严词的脸色铁青,似在努力隐忍着什么,下颌线在视线范围内若隐若现,绷的笔直。
只是简单代入一下傅严词的处境,池欢就觉得有些窒息。
原本欢欢喜喜准备迎接婚礼,没想到临结婚的档口,新娘却突然被人强奸了。
换成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一次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对白雪的态度,若不是因为我,你们本可以不必卷入这场争端。”
这句话被他说的无比艰涩。
时屿白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别想这么多了,如果想清楚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傅严词垂下眼帘,半晌没有动弹。
倒是白家一家三口很快收拾停当,从楼上下来了。
白雪明显洗漱过,换上了池欢给她买的新衣服,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其他看上去还好,只是在看到客厅站着的傅严词后,眼眶瞬间一圈圈的红了。
“严词哥……”
只三个字出口,层层涌出的哽咽就堵住了呼吸,白雪看着傅严词,明明那么近,两人之间却像隔着天堑,这么短短几步,却是再也跨不过的距离了。
傅严词的喉咙宛如被人狠狠掐着,看着白雪悲伤的模样,有个瞬间产生了毁天灭地的冲动。
“嗯。”
最终,傅严词还是找回了理智。
“你们去哪儿,我开屿白的车送你们。”
白雪点头的时候,无数泪水顺着这个动作掉落到衣服上。
这一幕映入傅严词的眼底,指节瞬间攥紧成拳头,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不适合表露太多情绪,他咬着后槽牙,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才生生压下那种愤懑,从时屿白的手中接过车钥匙,转身离开。
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