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到现在她还记得,南嘉则朝着自己冲过来那一刻,眼底的疯狂。
那种濒死的恐慌感抓住了心脏,让她时刻警惕,戒备着。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把南嘉则送入监狱。
但想到时屿白,她又不得不折断所有的坚持,卸下尊严,来求这个恶人。
“是。”
池欢的指甲死死的掐入掌心。
“南嘉则,时屿白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他绝不会对你出手。”
“你确定,道歉是这样道的?”
南嘉则唇角讥诮。
他说话的时候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脸孔扭曲了下,眼底的狠戾一闪而逝。
手指一下下的敲在病床的栏杆上,撩起眼皮锐利的看向池欢。
“想求得我原谅,让时屿白出狱?”
“嗯。”
“你对时屿白的感情,倒是深厚的让我刮目相看。”
“我本以为,时屿白出了这样的事,你跑都来不及,毕竟,凭着你这张脸,无论跟谁,都不必吃这种苦头。”
他沉吟着。
“好。”
南嘉则答的飞快,唇角的讽刺渐深,“跪下!”
“跪下给我磕头,我就考虑考虑。”
池欢努力维持着原来的表情,但是羞辱感还是张牙舞爪攀爬而上。
“南嘉则,适可而止。”
傅严词皱眉。
尽管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被刁难的准备,却远没想到他竟然这样难缠。
“跪不跪?不跪的话,就让时屿白牢底坐穿吧!”
恶意爬上南嘉则的眸,他嚣张的,恣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