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的胎儿起了歹心,她就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池欢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白雪。
说原谅,谈何容易。
刀子没有割到身上,谁都能说风凉话。
可是切肤之痛,又有谁能淡忘?
宴会的另外一边,傅严词手虚拢着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时屿白指尖的烟。
青白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傅严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从睫毛缝隙觑了眼时屿白毫无波澜的神色。
“真没转圜的余地?”
他的话起的突兀,但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猩红色在时屿白的指尖明灭,他并没有吸,任由烟打出长长的卷儿。
他的目光放空,几乎毫不费力,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唇角近乎讥诮的翘起一个弧度,暗色在他的瞳孔中映出极深的漩涡。
“……没那么容易。”
“那封信,威力就那么大?”
“你没仔细问过弟妹,当初为什么要写那封信?”
傅严词漫不经心的提问,却像是重锤不轻不重的凿在时屿白的心脏。
之前,这是他不能提及的逆鳞。
之后,这是他和池欢之间不需言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