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氛围过分低沉。
时屿白单手插兜,正意味深长的睨着她。
那目光似乎在鄙夷,她以前怎么就摊上了程子黔和叶明珠这样两个烂人。
这就尴尬了。
池欢摸了摸鼻子。
“不用管他们,他们不过就是臭水沟里的泥鳅,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的确掀不高,但足够恶心人。”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时屿白的潭底晦暗,暗流涌动。
池欢的心口一揪。
她很快想到那封举报信。
那件事是个节点,预示着时屿白对她的信任的全面崩塌。
他们夫妻虽然没有闹到离婚的地步,到底还是有了解不开的心结。
“时屿白……”
池欢提步靠近,想要解释。
时屿白却突然抬脚上了台阶,留给了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虽然院子长久没来住了,但是大嫂经常三不五时的过来打扫,所以屋子还算整洁。
看着熟悉的环境,池欢又被莫名的愧疚填满。
说起来这里她住的时间最长了,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时屿白按照她的喜好弄的,时时处处都体现出他的用心。
而和他的真诚相对应的,就是池欢之前的敷衍。
对时屿白的敷衍,以及对这个婚姻的敷衍。
想到这里,池欢就起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回到卧室,时屿白去洗澡了。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刚刚在沙发上落座,里面就传来时屿白的声音,“帮我拿一下衣服。”
因为池欢不喜欢自己的衣服和时屿白混在一起,所以他的衣服有一个专门的衣柜。
打开一看,一水儿的白衣黑裤。
说起来这样简单的衣服,穿在时屿白的身上都那样清贵矜离,他光是靠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