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底几分了然。
正是这几分了然,让池欢羞愤欲死。
为何每次和时屿白刚上,她总是节节败退?
“还看吗?”
耳畔响起的声线褪去了清冷,又欲又沙,仿佛敲打的不是她的耳膜,而是她的心脏。
她花了两秒才明白时屿白问的什么。
池欢答的毫不犹豫。
“看!”
水眸坚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湿漉漉,又亮晶晶,很像某种无辜的动物,带着单纯的好奇和几分好胜欲。
时屿白勾起嘴角,手指挑起黑衬衣的领口,一寸寸向下滑,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住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池欢看的目不转睛,耳畔传来了清晰的“咕咚”声,那是她控制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这副又馋又怂的样子,逗得时屿白喉骨溢出低笑。
手指微动,一颗纽扣要开不开。
池欢紧张的呼吸凝滞。
正亟待要看精彩的画面,那手指却停住不动了,时屿白看向她,耐心问询。
“对了,你说想看,具体指的想看哪里?”
池欢一口水要咽没咽,结结实实呛入气管中,瞪着时屿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时屿白面色微变,连忙上前帮忙抚顺她的脊背。
池欢呛得脸色微红,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再看时屿白就有些微恼。
揪紧他的黑衬衣,奶凶奶凶,“你跟我装什么装,你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呛入气管里?”
她小脸儿微红,恼的眸底漾出一层水光。
说完了,干脆就自己上手,去扯时屿白的黑衬衣,不料动作太大,一颗纽扣脱轨,“砰”的溅落到地板上。
空气在瞬间变的暧昧。
池欢呆住。
时屿白也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