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
池欢哭的肩膀耸动,又深觉在时屿白面前哭太丢脸,索性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她不敢发出声音,源源不绝的哽咽却从喉咙里冒出来,破碎又喑哑,衬着无声耸动的肩膀,看的时屿白一阵心酸。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下筷子,一把将抱着膝盖的她抱了个满怀。
“哭什么?”
“我不想离婚。”
池欢哭得泪眼朦胧,仰着小脸儿看着眼前这张峻挺的脸,时屿白仿佛是她今生做的一场美梦,前世弃若敝履的人,为什么今生连在一起都变得这样难?
“时屿白,我不要离开你。”
“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她用力的揪着时屿白的领口,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浸润他的衬衣布料,那一抹温凉,仿佛连带在他的心里下了一场雨。
“说什么傻话,谁说要分开我们了?”
“我怕。”
池欢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姐姐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告诉婆婆,婆婆知道了饶不了我的,她一定会让你跟我离婚的,是不是?”
时屿白的潭底划过一抹暗光。
“没有的事。”
“别哭了。”
他推开她,嶙峋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眼下的泪珠,“你这是杞人忧天。”
池欢不哭了,哽咽的看着他。
“你敢说婆婆知道不会反对吗?”
“会。”
池欢的眉毛又耷拉下来。
“退一步说,纵然她反对,你难道就要听话的跟我离婚?还是我会听她的跟你离婚?”
时屿白轻描淡写,“当初她不肯让我娶你,可我不是还娶了?”
池欢觉得自己被时屿白绕糊涂了,“可是这是不一样的,当初是因为我怀了安安,她老人家看在安安的份上,所以没跟我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