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隔着前世今生,池欢声嘶力竭,眼底全是恨意。
“池欢,你!你别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
见程子黔还想撂狠话,池欢手里的扫把脱手,狠狠的朝着他丢了过去。
程子黔狼狈逃窜,离开院子之后,对着地面“呸”了一声。
“池欢,你以为你是什么抢手货色?我一个未婚的黄花大闺男,你能嫁给我是祖上烧了高香!”
池欢咬紧了牙,抄起地上的扫把就追了出去。
程子黔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池欢推着自行车到院子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冷漠的时屿白,以及泪眼婆娑的小安安。
池欢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屿白。”
时屿白的脸色铁青,一双瞳仁紧缩着,唇瓣抿如刀削,浑身裹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
他冷笑了声,“原来你连下家儿都找好了。”
“什么时候办离婚?”
如果说池欢临走之前,时屿白的眼底还有一丝温情,那么现在潭底全是冰碴子。
池欢宛如被时屿白判了无期徒刑,无措的站在原地,仰望着台阶上的时屿白,漂亮的瞳仁里坚定又倔强“……我不离婚。”
小安安小心的拽了下时屿白的袖子:“爸爸,太好了,妈妈不离开咱们了!”
时屿白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发出,话是对安安说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池欢,他唇角微勾,冷意横生,“安安,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妈妈了!”
小安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小安安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眼巴巴的看着池欢,尽管满眼是对母爱的渴望,却没有反驳时屿白的话。
池欢心如刀绞。
她从车筐里拿出了北冰洋,小心翼翼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