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里出来一个穿着半旧的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围着毛线围巾,提着木箱的男人。
街上没什么人,地上都是厚厚的雪。
寒风刮着,雪花飘着,尽管脖子缩的再紧,围巾围的再严实,身体里依然是寒意阵阵。
这是一种能冻死人的寒冷。
男人身体已经冻僵了,身上没有任何温度,脚冷的跟冰块似的没有了知觉。
他找到了一家招待所。
营业员看了他的证件和介绍信,提了一个暖水瓶,带着他去了房间。
房里很简陋,一张炕占了一半的位置,剩下的就是简单的桌椅。
营业员大年夜值班,心情本来很不好。
也没办法,谁让他的背景不如其他人呢。
但看到这个冻得都说不出话来的男人,大过年还过来出差……
幸福果然是对比出来的,他顿时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会烧炉子吗?”
男人摇了摇头。
营业员看他可怜,就好心帮他生火烧炉子烧炕。
“炭烧起来炕上就暖和了。”
营业员嘱咐了一些事后,就走了。
男人放下了木箱,蹲在了铁炉子旁边。
铁炉子上面放着一壶水在烧。
男人把水壶移走了,伸手在炉子上烤。
稍微暖和一点后,炕上也热乎了。
男人这才脱了军大衣,摘了帽子和围巾,露出了整张脸来……王归仁。
王归仁金蝉脱壳之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涂雅丽。
他知道涂雅丽在哪里。
在她所谓的女儿童画这儿。
王归仁知道的事不少,他也知道这地方冷。
他准备的充足,但他没想到冷到了这种程度。
这天夜里,本该团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