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着急要去当别人的便宜娘亲呀?找一个鳏夫当丈夫,你真是够挑啊!”
他怎么能不清楚她的打算?她自知无法有孕,若能有个现成的子女,于她而言也算不错,这个赵晋又是驻西北的将军,她又一直心心念念要回西北。
之前是安文玉,现在又是赵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离京都,逃离……他的身边。
她算不得有主意的人,甚至是被动的,二人在一起三个多月,一直都是他说什么,她就照做,大体柔顺,偶发脾气。
但她又是执拗的。
这种执拗就体现在她时时刻刻不忘离开京都,这似乎是她的执念,也是令他备感无措的地方。
翩翩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只自嘲一笑:“赵将军很好,我这样的人其实配不上他,但我对他生出了妄念,总要试一试的。”
裴湛咬牙:“都说他的命比金刚钻还要硬,你……”
他并不是嚼人是非的人,但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气人。
此前,在他将她从周岩礼手上救出来时,就向她表露过,她需要一个庇护她的人,他可以成为那个人。
她却不待他把话说完,顾左右而言他婉拒了他。
于她而言,似乎谁都可以成为她未来的丈夫,唯他不行。
她似乎对其他男子都能温柔浅笑,唯独对他吝啬于一丝笑容。
她可以将柔媚之术用在任何人身上,唯独不愿对他施展一分一毫的柔情。
她心里没有他?
他们纠缠得如此之深,他绝不相信她能无动于衷。
就因为他不能如安文玉、赵晋一般带她离开京都,所以她才不愿意接受他?
“他就算克妻又怎样?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命也硬,我可不在乎这些。”翩翩打断他。
裴湛气结,心里的火开始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