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扫,那裴筝已是抖如筛糠,鼻涕眼泪一起流,哪还有半分从前美丽骄傲的模样。
裴潇于是将事情一一道出,只隐瞒了燕翩翩的部分,只说是自己无意间撞见。
太夫人一听,果然是勃然大怒,当场气得抓起身边的黑檀木蝙蝠献寿的拐杖就要往裴筝身上打去。
裴潇和盛姑姑忙拦住她,盛姑姑一边抚着太夫人的胸口,一边着急道:“公主息怒,幸好二公子发现及时,尚未造成大错,事情就还有转机,您这般发怒,岂不是要气坏身子,那二公子就该自责了。”
太夫人深吸了几口气,也不看裴筝,对着盛姑姑道:“你即刻派人去将二夫人和二老爷叫过来,一刻也不许耽搁,我看他们还能不能睡得安稳。”
盛姑姑应了。
那李氏原本也打算就寝,二老爷歇在妾室处,也是从香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的,二人见传唤的下人一脸严肃急促的模样,也来不及好好收拾,便衣歪冠斜急匆匆地来到了鹤寿堂,前后也不过半刻钟的样子。
二夫人和二老爷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俱在,他们不是应该在迷鹿山吗?
只见儿子皱着眉头,女儿裴筝跪在一旁,哭得眼睛都肿了,二人惊疑不定。
裴子绥忙上前几步,对着太夫人道:“母亲,可是筝儿做了什么错事,让您老人家大动肝火?”
李氏也立在一旁,心里着急道:“是呀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
太夫人冷冷看着他们二人:“我们国公府养的好女儿!脸面都要被她败光了!幸好潇哥儿发现得早,这个孽障,莫不是要害了府里其他的姐妹不成。”
说到这,太夫人脸色稍缓,对着一旁的裴潇道:“潇哥儿,你把事情再从头到尾说一遍给你爹娘听。”
裴潇应了,沉着嗓子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裴子绥本就是性子儒雅的一个人,听完儿子的诉说,也气得脸色铁青,四处看了看,见到太夫人那根拐杖,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