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些泛红的眼眶,完全看不出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建陵殿庙小。”
“就不留四皇弟用饭了。”
祁秋瑜原本也不想来建陵殿,今日前来也只是想探寻一下祁秋野和东厂那位的关系。
不过对方既然不愿说。
那也就算了。
但就算祁秋野不说,他也能猜到个大概——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所用,无非有三种情况,一是为利,二是情,最后一种……则是被迫。
只不过栾述和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太监都不一样。
他不爱名利。
据祁秋瑜所知,给他送钱送珠宝字画的数不胜数,可从来都没见他收过,且祁秋野不得宠,光靠李姝音贴补,不可能送出多少钱,或者多贵重的礼。
至于把柄……
以他之前的行事作风,如果真被祁秋野拿住了什么把柄,更可能寻个由头直接弄死祁秋野,而非受祁秋野胁迫。
更何况他是权宦。
是承渊帝的心腹。
不会不知道承渊帝对祁秋野是个什么态度。
以他的身份弄死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完全行得通,何必要受他胁迫?
不是为利。
也不是被胁迫。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祁秋瑜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沉的笑。
“说起来,东厂前任督主周德金,对男欢女爱之事极为热衷,只不过比起柔弱无骨的姑娘,他倒是喜欢那种极具阳刚之气的男子。”
“作为他带出来的人,九千岁在这方面怕是也很有说法吧?”
“大皇兄你到底是个皇子,为了权利不惜卖身给一个太监,这要传出去,丢得可是皇室的脸。”
“况且与虎谋皮……大皇兄又焉知自己不会葬身虎口?”
祁秋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