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的轿撵猛地落地,抬轿的宫人们也是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九千岁!”
清风撩起轿撵的薄纱。
秋野抬眼。
只见前方站了个身量高大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身玄色蟒袍,五官轮廓深刻,眼尾狭长,一双眸子更是深沉黝黑,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叫人生出畏惧之心。
可偏偏这样的人。
气质却温润。
栾述扫了眼轿撵,脚步却未停,直直地朝御书房而去。
“你站住!”
秋野一眼就认出这男人是自家小鸟,可那九千岁的称呼到底是让他心里一突,他倒是没少看电视,要是没猜错,九千岁……应该是个太监?
这他还哪儿忍得住。
直接就掀开薄纱叫人了。
那几个宫人整准备站起来,听到这动静瞬间就又跪了回去,这回连头都磕在了地上。
大皇子他疯了吗!
那可是九千岁啊!
陛下近两年多沉迷丹药之术,朝事多由九千岁代为掌管,平日里更是除了九千岁外,谁也不见。
宫里的妃嫔皇子更是争相讨好。
就算是他母妃,最得宠的善妃娘娘,见着九千岁那都得客气相待,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竟还敢直接对九千岁呼来喝去,那是他能呼来喝去的人吗!
几个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头都快埋进地里。
栾述脚步顿住,他侧身回眸,只见那轿撵上的薄纱被掀开,里面的少年脸上带着黑红污迹,脸色却是遮不住的苍白,下唇甚至还沾着干掉的血,满满都是弱不禁风的拂柳之感。
但他知道少年不是拂柳。
他是承渊帝的第一个皇子。
也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秋野压根不关心男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