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多年前,那只名为青鸾的鸟,对着躺在泥沼里的少年伸出手,而少年握住了他。
这一握。
便是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便是再也斩不断的尘缘。
…………
秋野被栾浊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这一觉睡得有点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堪堪醒来。
“安丽娜呢?”
弗雷德见他出来,指了指船头的方向,“割完肉就吊在那儿了。”
秋野走到船头。
那个酒馆女人被一条麻绳吊着腰,手脚都被砍掉了,丰满的身材也变得干干瘪瘪,脸颊上的肉也被片了个干净,那模样光是看着都渗人。
秋野倒没被吓着。
他扫了眼弗雷德,语气里尽是不满和遗憾,“不是说让你悠着点么,怎么就给折腾死了?”
弗雷德:“……”
弗雷德抽了抽嘴角。
“船长,我昨天下午剁了她手脚喂鱼,片她的肉片到了晚上,片完就挂到了船头,这都挂了一晚上,流了一晚上的血,今天中午才死。”
“这时间加起来都悠了整整一天,还要怎么悠?”
弗雷德非常想阴阳怪气。
昨天下午他刚砍完安丽娜的手脚不久,船长室就开始传出了一些动静,那多激烈啊,又叫又喊的。
你这边喊完。
安丽娜就开始喊。
那配合打的,隔着船长室和甲板,硬是配出了一出二重奏!
再说了,你跟人鱼折腾了一整晚,倒头睡到这个点,起来问他怎么没悠住,把安丽娜给整死了,你要是真关心这个,那你早点出来啊!
早点出来,不就能赶上安丽娜断气?
你不出来,你要享受,享受完了,现在来质疑他了?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