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多余的钱装修，但好歹刷了石灰，看上去也不错了。

只是那年突然冒出一个公司，不准农民种烟草。手里还有库存的，公司半价收购。

那年，他刚上初中，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在盖房子上了。

那年，冬天还会打霜，冷到骨子里。

他没钱买衣服，幸亏有堂哥不要的旧衣服。虽然不合身，但好歹能御寒。

只是晚上就苦了，宿舍的门窗不严实，冷风灌进宿舍里，冷得人不敢动，生怕被子漏风。

只是大家都有棉被，他却只有一张薄毯子。

半夜冷得直打颤，缩成一团。

那时候的冬天非常冷，经常听说有人被活生生冷死的。

他的动静吵醒了旁边的同学，是同村的兄弟。看他被冻浑身僵硬，同村兄弟怕他出事，于是抱着棉被过来和他一起睡。

他没钱买洗发水，也是同村兄弟跟他共用。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元妈不知道从哪个邻居那里要来了一张厚厚的毛毯。又大又厚，可以把他裹两圈了，唯一的缺点是会掉毛。

想到自己用了别人那么多天的洗发水，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忍痛花了两元巨资购买了一瓶洗发水。

兄弟洗过一次之后就跑来跟他抱怨，说用了他的洗发水之后，头发像钢丝球一样坚固······

听了元初这番话，客厅异常安静。

洛小柔眼眶通红的抱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李大爷沉默不语，想说什么，但喉咙像被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元初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李大爷摇摇头，他现在只觉得胸闷，脑子也卡顿了。

“烟草是个好东西啊，利益巨大，不知道养肥了多少人。”

元初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