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司的诏狱也很热闹,自从上一次朱厚熜要求扩建之后,连关押犯人的牢房都变得干净宽大了许多。
朱厚熜还特意,命锦衣卫在诏狱中每日宣读《邸报》
白方家由于涉及多起要案,且一些案情还没有被查明,他现在没有到断头台上走上一遭。
此刻白方家闭目侧卧在草席上,眼睛却猛地睁开。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身体不自觉的朝门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帝谕,废经筳开廷问。”
过了良久,他沉声道:“来人,我要见皇帝!”
废经筳在各地,起初还掀起了不小的波浪,许多人义愤填膺,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变。
但由于老朱的祖宗之法,露头就杀,大多数人也都只在心里想想。
而真正有能力去上书的,却都默默看向手中,赞同提奉的奏折抄本。
反对之声终究雷声大雨点小,文臣中想要反对的人,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廷和望了一眼文渊阁外只有绿叶的海棠,长叹一声。
“废除经筳如此顺利,也不知是好是坏!”
王琼冷声道:“事情办好了,还瞎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王阁老难道不忧心,如此重大之事,站出来反对的,就那么几个人”费宏摇摇头。
毛纪一边写着票拟,一边言道:“监察使外任走了一批人,提俸联合了一批人,官员升迁笼络了一批人”
蒋冕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翻看了一页手中的奏折,“不止啊,白纸案可震慑了一大批人!”
王琼哈哈一笑,反问道:“咦,最难啃的那几个老骨头呢?毛澄、张子麒……”
费宏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不都在家忙着扯皮吗?”
王琼咂咂嘴,举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笑道:“我还得感谢他们,老了老了,还能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