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的势力也只能逐渐向北收缩。
尽管民间白莲教灭而不绝,仿佛势力无穷无尽,但实际上却是一盘散沙,分坛各自为政,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此刻报恩寺的后殿里,北京坛的两个副坛主正在激辩。
周元面容清瘦,一头浓密黑发,笑道:“让我出人,孙老头你想太多了,坛主派你镇守分坛,不是派我!”
对面的孙清神情淡定,国字脸上的八字眉,向两侧斜挑。
“周老鬼,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这样生分,不就向你借点人吗?”孙清说着,状若无意地把玩起一朵玉质莲花,周元见状神情微变。
他眉头舒展,言语真诚,道:“你我皆为教中做事,自然要同甘共苦,区区十人算什么,只要孙老弟说句话,我周某人第一个捧场!”
“哈哈哈,多谢周兄了!”.?
“哈哈哈!”
“砰”
两个粗陶的大碗在空中相撞,酒水应声而洒,周元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的心痛之色。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周元连连摆手,叫苦道:“弟弟我不胜酒力,只能先行一步了!”
“去吧,事成之后你我兄弟再共聚一堂!”
周元走后,孙清的几个心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
“坛主,要不要做了他?”
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在脖子处做抹刀的动作。
孙清哈哈一笑,随即神情阴冷:“那老货今日是迫于坛主之威,想来也不会真心助我。”
可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起了一丝忌惮之色,朝着几人挥手道:“先不要管他,大事要紧,坛主吩咐我们的事,才是真正跟脑袋一样重要。”
几人闻言,连忙点头,都在心中暗自思索。
孙清朝着周元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个老阴逼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