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独自在风中凌乱,哗哗作响之后,被一个孩童捡去,而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桃花酒剑》。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老头嘴中嘟囔,又撮一口小酒言道:“放屁,还是这酒最真!”
“爹,地上凉,别老在那睡”
“好好,爹这就起了。”老头一个翻身,趁势就站了起来,倚在了桃花树枝干上。
草屋前俏丽的女子迎风一笑,仿若千百朵桃花盛开一般明媚。
少女漫步走到老头跟前,将一封淡黄色的书信递了过去。.?
“爹,这是祝伯伯寄过来的信。”
老头本想将手中的信一丢了事,但见到少女朝他的腰间探去,对着他的酒壶做威胁之状,也就只得将信拆开。
他的目光浑浊,头发也很稀疏,乱糟糟的样子,像八九月份的草堆一样。
信上的墨迹很重,笔画偶有勾连之处,看得出写信的人,当时的心情并不平静,当然看信的人心情也在剧烈起伏。
老头将信重重丢在地上,又用草鞋狠狠地踹了几脚,连腰间酒也顾不上,倒头便睡。
少女失声一笑,拿起信旁酒壶,进到草屋里面去灌满。
少顷,老头一个翻身立坐起来,丝毫不嫌弃信件上的脚印,慢慢地看了过去。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不早个十年!”老头似哭似笑,嘶吼着对天发问。
草屋内的少女摇摇头,仿佛早已习惯一般,左手拿起酒瓢,右手把着酒壶,细如竹管一般的葫芦眼,两寸距离,酒液丝毫不洒。
老头看了看信,又怔怔地望向那棵大桃树,整个人呆立在桃花林里。
朔风至,漫卷桃花如雨,粉白花瓣飘洒于天际。
老头望着满天花雨,眼中情不自禁地浮现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