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一礼,神色激动道:“先生,陛下来了,此刻就在集贤苑。”
王阳明点点头,迈步朝集贤院而去。
朱厚熜在集贤苑内环视四周,青松遒劲,翠柏挺拔。
院落却有些陈旧,东侧的青瓦还长着一些瓦松,远远望去,瓦片的吻兽旁,几棵不知名的野草随风飘摇。
朱厚熜慨叹一声:“昔年门庭若市国子监,今日也门可罗雀。”
麦福接过话茬,道“洪武初年,太祖爷钦定,参加科举者必须为学校生员,而学校的生员做官却不一定经由科举,由此做官必须上学。”
朱厚熜点点头,走到了集贤苑的客堂里,环顾四周,在一红木椅子上坐下。
他侧身瞧见了大堂上,明太祖朱棣所书文章,对着麦福等人言道:“太祖之后,进士为做官之独路,而监生出入路日坏。”
门外一浑厚的声音传来,道:“景帝开生源,自此国子监为富豪子弟的京师旅邸,武宗之后,非州县的学生也只需纳银即可挂名,根本不必入学,如今之国子监,只剩一个招牌!”
黄锦一眼就瞧见了精神抖擞的红袍中年,心神不由大变,他已经是大宗师之境,可却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变化。
王阳明走进大堂,欲要向朱厚熜行礼。
“臣,王……”
朱厚熜快步走上前,搀住王阳明的手,言辞恳切。
“先生,今日只有师生,无有君臣!”
朱厚璁双手向前环抱,恭敬地朝着王阳明行了一个学生礼。
王阳明也合手回揖,二人在红木椅上坐定。
朱厚熜率先开口:“此次请先生进京,一来为朝廷社稷,二来为万民教化。”
麦福适时将黄花梨的匣子递给王阳明,王阳明点头接过。
王阳明拿出匣子中的三本书读了起来,他只是瞥了一眼《传习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