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外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借我的名声当个护身符可以,但记住,手千万不要伸到不该去的地方!”
费宏将地上的蓝衣青年一下子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有大明,哪能有我们?别的我可以当做看不到,但如果勾连外敌,那就是死罪,就是我费家的背祖之徒!”
蓝衣青年一下子呆住,他怎么也想不到沉默寡言的舅舅,现在会这么生气,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他语气干脆道:“舅舅,请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理,绝不会容忍这等败坏门风之人。”
费宏看了一眼神色郑重的外甥,缓缓点了点头,就让对方先离开。
片刻功夫,管家来到他身前,费宏语气淡淡道:“通知广东巡抚,我家族中涉及此事的几人,一个不留!”
“是,老爷!”
费宏眯眯眼,瞧了瞧湛蓝的天幕,恰恰有几朵白云从远处飘来。
朱厚熜背着手,站在奉天殿外。
心中暗自思索,大明自郑和下西洋之后,沿海虽偶有小股倭寇骚扰,但漫长的海岸线依旧一片祥和。
兵防重点侧重在北方的蒙古,以至于现在海防破碎,武备糜烂。
他读过《马可波罗游记》,也曾对其中描述的富庶景象充满向往,那想必西方人就更加为此神魂颠倒。
葡萄牙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将他们打服,那就很难坐下来谈。
他们的骨子里还有着一种开拓的狂热和对利益无止境地追求,朱厚熜不得不承认,此刻能够出海远航的葡萄牙人都是悍不畏死,以寡击众之辈。
马六甲苏丹国就是血的例证!
就在朱厚熜沉思之际,麦福缓缓走到他身后,轻声道:“主上,洋人皮雷斯已经带到,此刻就在午门外听候宣召。”..?
朱厚熜一甩龙袍,走向奉天殿,言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