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坐在软榻上沉思,该怎么样尽快掌握实权。
阅读了这么多天的文书,朱厚熜明白,文官集团已经真正根深蒂固,不仅仅是在庙堂之上,更重要的是在乡村四野,建立起了强大而顽固的势力。
这一次杨廷和想要裁汰冗员,对于朝政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可对于那些被革职的官员那就是晴天霹雳。
这件事对朱厚熜本身没什么影响,可如何利用好这件事情,却有的说道。
政治玩的就是制衡,不偏信,不偏用,甚至有的时候是非曲直本身都不是那么重要。
坐在这个位置上,往往就会身不由己。
朱厚熜目光缓移看到了锦衣卫送来的密报,心里一下子有了想法。
他要再给这熊熊烈火浇上油,乱中取胜。
或许别的皇帝会认为混乱是祸端是取死之道,朱厚熜却以为这是真正的机会。
彼之灾劫,我之机缘!
黄锦悄无声息地从殿外走来,对朱厚熜一揖。
“主上,您之前监督建造的黄铜瓦,周天仪,瓷管都已经运到京城来了,如今就安置在西宛”
朱厚熄随意自然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麦福会意,连忙高声呼喊。
“陛下摆驾西宛”
浩浩荡荡的队伍经过文渊阁时,毛纪不禁皱眉道:“陛下玩性如此之重,讲经也该提上日程了”
杨廷和笑着道:“陛下不过十五岁,少年心性罢了,日后自然会端肃”。
西宛内朱厚熜饶有兴致地听着工匠介绍,还时不时地亲自上手摸一摸黄铜瓦。
“陛下,这瓦片按照您的吩咐均用铜锌按比例混合铸造,草民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百年内绝对不会损毁”
“甚好!”
黄锦向前一步,高声喊道:“工匠铸器有功,赏白银千两,赐四书五经各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