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你也知道,你小的时候咱们村里什么情况?
哪年冬天不是要饿死人?
赶上个荒年,树皮你都吃不到,要是赶上发洪水,全家老小要饭都没地方。
易子而食的事情这些年在咱们幽州还少吗?
你姐怎么没得?你忘记了?”
牧民气的怒不可遏。
名为二娃的护卫听着这话脸上也变得黯然起来,但却依旧忍不住开口道:“可老舅,话虽如此,但是....”
“别喊我老舅,我没你这个外甥。”
牧民依旧再气头上:“现在咱们日子好了,你倒是怪燕王和北梁,南陈的人做生意了?不做生意,怎么养活我们幽州的百姓?
就指望朝廷的救济粮?
到底是翅膀长硬了,去外面混好了,家里的父老乡亲死活都不顾了,还扯起了什么狗屁倒灶的家国大义来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说燕王一个不是,你老舅我现在就把你逐出族谱,让你成为我们刘家的罪人!”
牧民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名为二娃子的护卫破口大骂。
而每骂一句,马车里面赵崇远的脸色也愈加难看一分。
这是哪里是在骂大乾朝廷无能,这是在骂他大乾景帝无能。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大乾家大业大,周遭又是强国环伺。
他能撑住这个摊子不散已经是很难了。
哪里还有功夫顾得上边境的百姓?
“陛下。”
王力士担忧的看着赵崇远。
他明白那些话对于赵崇远是多么大的刺痛。
这等于是在指着大乾皇帝骂啊。
要不是此次出行是为了微服私访,就冲牧民这几句话都足以让牧民人头落地。
而马车外,二娃子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