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禁锢,乃是纳亦是化,玄瞳幽力冲撞得越是凶猛,反倒越使阵法得利以盛自身。若是这般继续下去,玉墀宗的穷途末路已然料定,若不束手就擒,就必然只能在此浑图中被吞噬至油尽灯枯,逃脱无路。
玉墀宗身在彀中,自然也分辨得清楚眼下局势,却丝毫未改攻击之念,仿佛放任要看这阴阳浑图究竟能与自己对抗到什么程度。烧天般的炎气滚滚而上无穷无尽,两仪之象徐徐转行自有法度,但浑图的延展也非永无止尽,相峙时久,二气凌空,仿佛也成了一轮黑白分明的异月正与高天玄轮争辉。而浑图的扩张似乎也终于来到界限,不再见长,只见内里阴阳二气越发凝实,玉墀宗被层层困锢其中,已是尽落下风。
在旁观众人眼中,正是邪不压正,浑图之中魔头再难逃出生天,也怕拖延时久又生出什么反复,都一心寄望适容夫人与裴翼一鼓作气,将玉墀宗彻底镇压下去。阴阳双位上的二人大略也是同样念头,玉墀宗手段仿佛层出不穷,三番两次将炼气界诸家拨弄股掌之中。纵然此刻见他弱势,仍不敢稍有轻忽,二人藉阵法互传心念,非是错觉,玉墀宗周身看似汹涌的幽力已有收缩之势,像是终于不堪浑图豪夺,收敛以自保根基。彼一退此一进,两人默契同时拨动阵法,浑图中阴阳二气的流动瞬间加快,鲜明的黑白两色转眼搅融如混沌,直欲将玉墀宗彻底裹挟。大莫大混沌、始莫始阴阳,玄瞳幽力顿时节节败退,不过片刻就只能憋屈至极的收缩回玉墀宗身边,然后被他伸出一只手虚虚握住。
当真只是虚虚一握,或者说玉墀宗只是掌心上翻,做出了一个仿佛托握住什么的手势。便见玄瞳幽力似听无声号令,翻滚腾跃之势顿止,随即急速退缩收敛,在玉墀宗右掌上方团圞凝化,渐渐成形小小一枚玄月。
掌中月生,海天月隐,此消彼长。玉墀宗掌心托起玄月,那轮一直高悬在天的巨大玄月也在以同步的频率褪色消失。被遮蔽许久的天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