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误入此地,该如何离开?”
男子这才又扫了她一眼,平淡道:“宗主继任,至此拜祠传香,体先人之牺牲、传续之艰难,需在阵中浸思五日。时日完满,自然得出。”
裴澹月登时又呆住:“五日?我若要在这里耽搁五日,外面岂不是……”她本要说若是自己无声无息消失五天,足以惊得碧云天上下人仰马翻。可话未出口又想到自己被莫名引导来此的始末,抿了抿唇闭嘴,半晌才有些不甘道:“如今碧云天正是多事之秋,宗主……我父亲赴诛魔之局胜负未知,尚还有许多蠢蠢难定之势……只怕我于浸思之事有心无力。”
男子闻言只示意了眼天顶:“存亡大事,云璧自映。非存亡事,何可称大?”
裴澹月眨了眨眼,循向望去,就见鼎炉上方,堂室穹顶位置,独有一块光洁如璧的圆石留白于密密阵纹中。此刻圆璧存光,不见一物,不知神异。但听其言,自然有一种奥妙在其中。想来若是历任宗主都曾在初履任时来此秘地存想数日,岂能全无半点与外界通连的手段?而既然有此安排,便是无论愿或不愿,五日之内恐怕自己全然无路可出,也只能安安生生“浸思”在此了。
心思转到这一步,裴澹月也无话可说,看看堂中四人更无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只好就近寻了个蒲团坐下,双手将鸿蒙灵璧掩在胸前,默默望向烟气袅袅的巨大鼎炉。她一时也不知自己该“浸思”个什么,片刻前才听闻的那些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秘辛更让她难以沉心静气下来。这般木木然神飞天外不知坐了多久,像是意识放得过于空茫,又像是随着嫋细烟气飘渺到了什么沉重晦暗的所在,不觉中已迷惘如梦,一忘身存。
天光清透,碧空无垠。浓夏时节的绝好天气将晴日薄云一路堆满了神州东陆的天空。这般敞亮又炎热的日子,宜饮宜乐、宜坐宜卧,偏不大宜于扰恼人的出行。可却又正是在这满目明晃晃的炎天炽景中,高天之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