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又不能再咽回去。好在玄绯摇了摇头,轻缓应了声:“逝者已矣,多谢你有心。”
两人这般不咸不淡交谈了几句,随后才听剑清执接过话头道:“右阙主,我不曾听闻风楼双阙又出了什么事端,你何以至此模样?”
玄绯听得“右阙主”这一称呼,愣了愣神,旋即摇头:“不必如此唤我,我因私事,已离开了玄门。”
这话听得朱络与剑清执都是吃惊,但碍着“私事”二字,也不好过多追问。忽听脚步声伴着手杖点地声挨靠过来,杜灵华在水溪边见识了一回三人间往来,这时方才笑吟吟道:“恭喜姑娘脱困,了结了一桩劫难。”
玄绯扭头见是她,微微一笑:“我记得你。”
杜灵华“咦”了一声,但即刻了然:“是在金瞳之境……”
玄绯点头,稍稍弯腰见了一礼:“多谢你与那位前辈救助之恩。”她转头又向着仍在水溪对岸的冉无华也行了礼,“只是我当下一来无力、二来无礼,偿不得情,只待以后。”
杜灵华立刻摇头:“不必谢我,不必谢我,一线生机天机指引,我不过是随缘者罢了。”
玄绯虽因金瞳之境奥妙记得几分杜灵华的面容,但封于冰像七窍久闭,倒也不曾听到冉、杜二人的几番交谈。这时忽听她口称“天机”,颇感意外,又似有所触动,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十指:“这也是机缘么?”
她的声音甚小,水溪对岸冉无华敛着眉目,也不知是作回应还是忽然意动,开口道了声:“你的琴可还在?”
玄绯一怔,她自离开风楼双阙后,似是要刻意与过往分割,即便遇险也只凭一柄占雪剑,再没动用过那张自幼就开始修习的瑶琴。这时忽然听问,迟疑了下才在腰间丹囊上一拍,一道灵光纵出,忽倏化作一张墨玉身、琼贝徵、珠玑轸、雕银贴翠的长琴。乍看一眼宝光莹莹,但就在片刻之间、众人眼前,那宝琴分分寸寸覆上冰白,冻作了一块寒气丝丝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