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殛灵台虽险,未必拦得住她。”剑清执看看玉瓶又看看脚边尸骨,叹了口气,“可惜纵有灵药,也未能保下谢不敏性命……罢了,总归能脱身一人也是幸事,既来此地,自该生死无尤。”
逢先生也跟着他叹气:“只望其他人都还平安。”便将法尺一挥,一缕火线溅落尸骨,顿时金红烈焰熊熊燃起。离火炼身,远胜凡火,也不过片刻,残尸血肉白骨尽付一炬,只余一抔灰白色轻灰,被他从丹囊中寻了个空木匣盛起收了,“若有机会,交还赭夫人,好歹也算尸骨还乡。”
待两人草草处理过了谢不敏后事,这才能分出心思打量起身处之地。园景清丽一片恬然,既不见危、更不觉异。但越是这般安然静好,越是最大的异样之处。二人心知肚明己身仍在阵中挪转,眼见风平浪静,心中早打点起了十二分警惕,在花木间寻了条小路试探走了下去。
野园窄径,只草草以粗条石铺出了可供两人并行之宽,四周草木虽说繁盛,也不似被精心侍弄修剪过,说是园林,更像是一片因风景尚可而并非无主的野地。逢先生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拾掇得还不如那片石兽灵囿上心,莫不是什么派不上用场的偏僻角落?说不定咱们已到了这座大阵最边缘,再碰碰运气就能找到离开的出口了。”
剑清执不似他乐观,纵然感知无异,仍小心仔细打量着途经周遭,不知不觉穿过甫落地的浅草坡,眼见铺开大片低矮灌木,上面串着些不知名的细藤野花,密密匝匝将本就狭窄的小路又遮挡了大半,若不刻意,就几乎只能勉强从中穿行,更不要说看清脚下地面的模样。也正是因此,足足又在灌木丛中走出了数十步,剑清执才猛的停步,轻“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拨开前后交织的乱花乱叶,低头去看脚下。
逢先生立刻也更靠近几分,一手有意无意搭在剑清执后腰上下,一边伸长了脖子:“看到了什么……嗯?”
就见两人走过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