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疏忽了,倒忘了这事……”随即展扇反手一扇,一缕流风扑上林栖之身。就见林栖身子一晃,闷闷低呻出一声,宛若大梦初醒,栽栽晃晃了两下,眼中便有了神采。之后茫然一低头,一见程北旄一条手臂正紧紧揽在自己腰上,慌的就去推他:“北旄,你放开手……”
程北旄被浮生客一手按肩,全身如锢于坚石之中,难以调用半分力气。林栖这一推登时挣开了,顺势退开两步,再看局面,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忙又回手牵住他,将声音放得柔缓十分:“北旄,北旄,我没事,你别冲动,别乱来,不是你想的那般……”
“……”程北旄此刻只觉头脑发胀,一惊一怒又一讶异之中,只能嘶哑了嗓子咬牙道:“阿栖,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我……”林栖犹豫了下,才道,“是为了尽快寻得谷中正途,我才请原前辈暂时封了我的五感,只凭感应而行。果不其然,一路顺利来到此处。原前辈尚未来得及为我解禁,就被你撞见了……你呢?你们又是用了什么法子?”
程北旄听他这样解释,胸中一口闷气才吐出大半,绷紧的全身寸寸放松下来。他一松劲,浮生客也顺势放开了钳制他的力道,看了林栖一眼就又默不作声站到一边,任凭他两人说话。程北旄则立刻又扯住林栖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圈,像是要再次确认他全然无恙,边道:“你何必那般委屈自己,只消蒙住了眼睛,顺心而行即可。”
林栖无话可说,只能顺着他的话不尴不尬笑了几声:“我没事,当真没事,只不过一时没能想到你那法子……不过有原前辈稳妥出手,足可安心。”
他这边尽力安抚程北旄,原布衣本在似笑非笑摇扇旁观,听得了这一句,才笑出一声,撇开了他两个转向剑清执道:“云主,你观此地如何?”
剑清执似是并未在意两个少年的小小闹腾,一直在打量着不远处高耸的峭壁。那山壁上藤萝松柏、青苔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