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看云幔虽能拦阻一时,却也不得不尽快想出一个万一被破后的应对之法,不然水云乡中无数性命,皆如危卵。便依宗门法训,也不能坐视这等情况发生。”
兰荩拢着手也抬头:“这大阵也是以云气为基,甚是可恶,我怀疑御师是为了故意挑衅碧云天才用出此阵……嗳?”她忽然一愣,抬手揉了揉眼睛,惊讶道,“我没看错吧,那云气……”
她一句话出口,剑清执动作却更快,在察觉有异的瞬间已遁身而起,一道剑光直接迫近云幔与云烟大阵相触处,赫见烟光之下,本该彼此相抵的两股云气竟在排异之余,又不可抑制的缓慢蠕动着渐渐交融,俨然虽有泾渭之别,更深层却存在着莫名的一股可融之源。他一时间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怪异情况,但有一点却直白若揭:若是放任这种异状继续,不需太久,护住水云乡的云幔就会被云烟大阵全数溶解吞噬。届时魔众面前再无遮拦,即便岛上战力齐出,也绝无可能将偌大海岛上所有角落护持周全,伤亡必是惨重之极!
水云乡中,风云色变;碧云天上洗心流中,却见波平如鉴,静水无澜,一泓清池化作照世之镜,正将水云乡一带战况悉数映出。灾兵之凶烈、异兽之暴戾、御师之诡异的从容不迫,与剑清执三人应战之法,各个看得分明。
裴澹月与君又寒皆站在银阙外石台之上,俯身自水镜窥看战局。先见剑清执与兰荩驰援及时,拦下灾兵;又见二人分头压制御师与髅生之战,登时松了口气。裴澹月更是笑道:“御师分明不是小师叔的对手,小荩只需缠住那恶骷髅,待小师叔腾出手来,再将其一一斩灭就是。”
君又寒眼力稍逊,但也看得出上风下风局面:“难怪师父闻讯不急,若是这等情形,着实也没什么可急的。小师叔乃是碧云天中最为锋锐之剑,有他出手,必不放魔人张狂。”
“……”裴澹月却蓦的一怔,一时念及剑清执剑心之忧,险些脱口说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