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也就自解了。自青,”他扭头看向小徒弟,“你方才可就是如此?”
曹自青连忙点头:“没错没错,我在亭下站了那许久,寒先生没有半点着恼或伤人的意思。他身体不好,怕是也顾不及这些。唉,多亏我带了顶帷帽送他,不然出山后说不定还要遇上多少麻烦……”他说着话就又自顾自嘀咕起来。原布衣只得撂开他,望向雨中黑洞洞的山岭:“此人离开前所指之路,言是迷径正途。眼下也不必再妄议他人了,先循此路一探,其是敌是友,自然分明。”
一行人已在这山中冒雨打转了大半宿,这时听及正事,也都不再彼此玩笑打趣,立刻纷纷赞同。当下由原布衣界定方位,即刻动身,哪消片刻,已走了个干干净净,空剩一座山野荒亭,风也摇摇,雨也摇摇,浑然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