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一浪又一浪涌至,尝试着渗入到那团金光中去。两者非同非异,金光纵然微渺,玄色的水和风却全然无法融入其中。朱络虚虚的张开双手,神识凝出的肉身丝丝贴合在金光边缘,连每一条掌纹都密密实实的压紧了,仿佛此刻已不是玄风幽水在试图进入金光,而只是自己纯然的一个念头而已。既是不同,便化为同;既是相异,便剔去异;既是有别,便同止同息到无别……心心念念,变化自生,位于玄境正中的巨大漩涡仍在搅动着一股股玄力流转不息,但流经过了朱络身边的风蓦的褪去了颜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剥抽离,芜杂尽去,仅余纯粹,又缠绕到了他的十指之间。
朱络此刻情形如在空茫之中,对周遭的变化似有所觉又无所觉,指间绕上奇异之力,好似贴附上了一层柔和清润的水膜。清透之水无不可入,下一瞬,指尖一陷,已没入金光,好似穿过了一道虚幻的边界,碰触到了一点柔软又温热的什么……
恍恍惚惚,心神合于玄虚之内。指尖异样的触感竟不能使朱络回神,仍处于那种玄奇奥妙的境界不可自拔。玄风过体,异气穿身,以他一身为媒,被剥析出的灵气潺潺注入金光,朱络的手也随之没进的更深,仿佛只要再稍加助力,就能一把捉住某个存在……
蓦来天旋地转,再一遭降临的巨大斥力这一次没留给朱络半点挣扎余力,空寂的灵台玄境也一并扭曲崩散,刹那将他的神识彻底弹出。昏黑的幽洞中,盘坐地面的朱络全身一颤,猛然睁开了眼,却是忡怔半晌才慢慢回过神,随之而来的是头颅内一阵阵翻江倒海般的眩晕,神识过耗以至肉身难以撑持,朱络闷哼两声,脑海里一时间唯一划过的是在脱离灵台前的最后一瞬,留在探入金光中的手指上的一点刺痛和薄湿。
相似又有着细微不同的金光同样也在另一道神识深处烁动着。
被冉无华推入其中的剑清执只觉得自身好似沉沉浮浮在一个明亮舒适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