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戒备,杜灵华却是有些意外的惊喜道:“前辈是愿出手一助?”
神像后的人又敷衍的叹了口气:“他进门后不由分说便拜,我无故受了他三拜,这一点因果不偿不可。此乃天数,也将生之后无尽变数。”
随着说话声,那座神像连同其下木座似被轻巧托举,无声向旁挪开数尺。露出神像背后,原来与墙壁间还有不小的一块空地。白衣白发的青年盘膝浮坐,亦如神像般垂眉闭目,即便已是面对面的状况,剑清执仍察觉不到他半分气息,仿佛只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虚幻投影,不着半点生人烟火气。
陌生的面孔、看不透的能为,纵然对方看起来似乎是杜灵华的同路人,剑清执仍不免释出一丝神识尝试探其深浅。但才一动念,冉无华眼皮略略一撩,已又哼声道:“再妄动,也不过伤你自身罢了。”
杜灵华在旁忙道:“云主且安心,冉前辈乃自外方而来的卜道大德,非是神州炼气修士。他既然说要助你,定无旁意。”说着话,自运灵息也又向着剑清执一观,眇目不见肉身,心眼却窥真灵,果然见他头顶灵象暗淡滞涩,竟已隐生淤陷不畅的逆伤之状,与数月前在碧云天所见大相径庭,忍不住暗暗抽了口凉气,“神败灵淤,这……”
剑清执对此不明所以,但自身状况着实不妙也是心知肚明。适才先后两次呕血,非但不觉得胸口的滞气稍有消退,反倒更生几分闷痛,便向冉无华道:“先生是卜者,亦是医者?”
冉无华淡淡道:“你这毛病,乃是命相所藏,若换了医者来,怕是治死容易治活难。”又轻“呵”一声:“岂有无缘无故的因果,原来你也是局中人!”
一声感慨,冉无华这才睁开了眼,瞳孔之中一晃竟是一片灿金颜色。剑清执本就盯紧了他,自然也没错过这点异于常人之处,心底蓦的已有一个声音脱口道:“怎的这般相似!”只是连他自己都一时不明白这“相似”二字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