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我知你要问什么,不错,我此番正是为朱络而来。”
风天末半点动弹不得,一身气脉又都正在剑清执的掌控下被逐一梳理,连对着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表现出几分愤懑都不能,只得咬牙气道:“果然如此,我便知,你和澹月直到现在,心里都还是向着他……向着那个罪人!”
他一动气,体内真气便隐现紊乱之象,牵动伤势起伏不定。剑清执脸色一沉,轻叱了一声:“专心疗伤!”索性一手抵在他胸前传功,另一手飞快连点,将他周身经脉要穴尽数封了。风天末一身真元登时受锢,皆尽团圞在丹田中潜伏下去,再掀不起半点动荡。这一来虽免去了他因情绪激荡可能导致的气逆血冲之危,但也使得剑清执为他疗伤之事事倍功半,大添自身真元损耗。
风天末也识得此中利弊,他心中虽着恼剑清执与裴澹月俱是为旧情所累的糊涂人,但一腔愤恨都落在朱络一身,尚不至于迁怒他人。见剑清执这般作为,原本一肚子的质问顿时被噎回去大半,咬牙再咬牙,也只冷嘲热讽的挤出了一句:“你适才想来也见到他如今那副模样了,已与狂魔无异。就算你们怜惜旧情,他一个入了魔道之人,难道还指望着他仍揣着一副善正心肠么?”
这一问可谓诛心,但却与风天末心中所想的全然不同。剑清执闭口不答他挑衅般的发问,可惊鸿一瞥中朱络披发若狂、魔气飙扬的模样触目惊心,至今难忘。两人草草分开不过短短一两日,发生了这般巨大的变化全然始料未及,剑清执心疑更是心焦,此刻却全然压制着自己心平若水,只专注为风天末疗伤保元,不论其他。
再没人开口的夜里只剩下冷风在峰峦山野间呼啸而过的声音,摧折草木、掀雪扬尘。直到天边渐现晨曦,漫长的冬夜到了尽头,剑清执才吐出一口长气。长时间催动真元使得他周身除了裹覆着一层莹莹微光外,更有大团因夜中寒气凝成的白雾。而随着他收功停手,白雾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