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经历得多了,便知这天下的人与事,从无永固、亦无恒常……”他说着话,忽然心中一动,挑了挑眉,语调登时一扬,“不过,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可掌控这些变易,而非在变易中随波逐流。强大到能掌一人之生死,便可少历一人之生死;强大到能掌天下之生死,便无人可使你在尘世生死中沉沦……若想成就‘随心所欲、心想事成’八字,无非强大之至而已。”
越琼田恍恍惚惚听着他的话,起初只觉尘世历练艰辛,心中那份酸楚将去未去,即便哭过了仍有余韵不尽。但随着朱络语气中莫名的添上了些变化,不久之前隐约有所觉的诡异之感便又冒了头,一时间连自己的伤感自怜也顾不上了,伸手轻轻在他手臂上推了一把,犹疑道:“朱大哥,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
他这一把推得力道颇轻,开口问话也因怕是自己多心而将声音压得极小,只够两人这般并排坐着的距离听清而已。不想即便这样,一句话问出来,却分明看得清楚朱络全身猛的一震,那一刹的僵硬足足数息,然后陡然散了力气般肩背俱垮,人却是站了起来,一连退开数步,才刻意的偏了偏脸,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不过一时有感而发,胡说八道而已,你听过便罢,莫要当真。”
越琼田撇了撇嘴,很是不满朱络这般拙劣的搪塞,思及自己刚刚的失态,立刻抗议道:“朱大哥,我有喜事有难处,从来都不曾瞒着你。你莫看我年岁小,就将我当做只能被人哄着护着的孩童,你遇了什么难处,我也会尽力帮你,也愿尽力帮你,怎么你反要与我见外,只肯粉饰太平。”
朱络不常见越琼田这般带了些脾气的说话举动,但分明关切之心拳拳,尽管自身情况大为不妥,还是又将一丝笑意挂上脸,转回身道:“倒不是我有意遮掩什么,只是连在下自己,都尚说不清楚身上究竟出了什么变故……嗯?”
他话刚说到一半,陡然高天之上远远传来一声清呖,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