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何事奇怪?”
越琼田犹疑着在胸前按了按:“他……没杀我……”
朱络险些被他气乐了:“你那一身的护身宝贝,层层叠叠不晓得穿了多少层的护甲法衣。髅生枯魅急于脱身,岂会与你过多纠缠,一击中或不中,抽身就走才是上策。”
“不是的……”越琼田连连摇头,“我尚有几分印象,小骨头……他……在锢元链解开的一瞬变得好生残暴陌生,全然不是我熟悉的样子。他那时出手……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可是……”他又在外衫破损处摸了摸,“那一击的力道将我击昏,却连我身上一层防护都没能激起。他……到底是手下留情了,还是当真没想要伤我?”
朱络不耐烦看他这幅困扰之极的模样,很干脆的伸手给他拢了拢衣领:“想这么多做什么,等将他捉回来,一问便知。到时候,是死是活,也不过是你一个念头的事儿罢了。”
“朱大哥,你要去捉小骨头?”
朱络一顿,讪笑一声:“一时嘴快一时嘴快,自然还是要先办妥了你的事。至于髅生枯魅……”他眼中的那点笑意丝丝凝结起来,沉没在黑沉不透的眸底,“这般放肆,必是要让他吃些苦头才成。”说罢,转身扶头就往越琼田之前搭建的临时休憩所在走,“行功数日,颇觉疲倦,待我稍歇一歇,便设法去找方前辈的行踪。”
他脚下走得飞快,三两步就将越琼田远远抛在了后头。越琼田也没急着追上去,若有所思的握着獬豸印站在原处,喃喃疑惑道:“朱大哥身上的气息……好生奇怪……是我的错觉么?”
“奇怪!好生奇怪!”
同样不辨方向的莽山中,髅生枯魅正在晃晃悠悠前行。越是荒无人烟处,层层累积了一冬的大雪越是厚软如棉,足以淹没他的小腿骨,让跋涉的脚步也变得格外艰难。
没有目的的乱走了一气,倒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