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琼田兴冲冲跑去土坑查看朱络的情况,越山容与越九华坠在后面,一路走来却是眉头越皱越紧。他两人昨夜到时,与方青衣不过草草一晤,除了安置越琼田事宜,旁的只是一带而过略有交待。彼时正是深夜,不透天光,虽说也曾发觉此处地气有异,但一时未作多想。而此刻直往土坑方向而去,才发觉这片地域生机凋零之至,可称死地。
越山容修习的乃是玉完城越家家传枯荣妙法,虽说只是其中衍生而出的旁系,但他这一脉最重土木相生之道,对地气以及周遭草木的情况也最为敏感。便是越九华年岁尚小,看不破内中玄机,也直觉出几分怪异不适,小声道:“七叔,这一带山川气息颇怪异,让我不大舒服。”
越山容轻哼一声:“不舒服就对了,这里哪还有什么山川之气,不过死气而已……我倒要看看琼田认得的‘朱大哥’是个什么人,竟要在这等死寂之地养伤!”
越九华闻言咋舌:“死气!难怪……只是方前辈不是说……”
越山容笑了笑,倒不讳言两者实力之悬殊:“以方道长之能,能叫他觉得有所威胁的人事物不过寥寥。你我究竟不同,且还要顾着琼田心思,处事小心些总不会错……咦?”
正说着话,眼前路近尽头,突兀跳出的一片青翠几乎是以扎眼的姿态跳进视野。越山容微微一愣:“怎会有……此地此时怎还会有新生嫩草?”
越琼田拖着髅生枯魅本就跑在前头,已到了土坑边,将生得郁郁葱葱的青草拨开。土坑上原本盖着的木板已被髅生枯魅挪走了,一眼就看到稳稳当当躺在下面的朱络,脸色虽仍苍白,比起之前死尸般的颜色已好上许多,气息细匀,胸口可见薄薄起伏,大抵能让人一眼分辨出生死,却仍谈不上什么“大好”。
越琼田郁闷的扒着土坑看了又看:“小骨头,你说朱大哥快醒了?”
髅生枯魅一手按在胸骨上,将分明耀动得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