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照顾,但先是受伤,又塞灵窍,不过短短十几天,他原本圆乎乎的一张脸蛋已经瘦出了个尖尖的下巴,越发显得眼睛圆大,乌涂无光,瞧起来伶仃得很。龚义看了便觉心疼,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大力揉了揉发顶心:“放心,有大哥在呢,明天你只管好好吃好好玩,旁的什么也不用在乎。”
待到第二日起来,似是当真要践行昨晚的保证,龚义特意将厉北苑好生打扮一番,换上一身整齐的簇新衣袄,连之前怕生事收起来的金铃项圈和金八宝腕镯也都给他戴了回去,收拾妥当了,赫然一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娃娃,似乎连眼神中的精气神都恢复了几分。
龚义很是得意自己的手艺,出门前特意牵着他去龚老叔的房中溜达了一圈。龚老叔昨夜的小酒喝得有些过量,此时头还晕着,不耐烦的连连挥手叫他们快走。但等到两个真的出了门,又有点不放心,转头叫过两个老成妥当的伙计跟上去照顾,又特意塞了些银钱让他们带着,务必玩得尽兴。
那两个伙计昨晚听人说了半宿城主府的热闹,早就心向往之。当下乐颠颠的袖了钱,前脚后脚追了龚义二人去。难得天气晴好,暖暖的太阳驱散了不少冬日寒意,几人索性也不乘车马,一路沿着大街溜达。此时时已近午,走着走着,街上人流陡然大盛,前前后后许多人嚷着“赐金花了!城主夫人赐金花了!”一路向着城主府蜂拥而去。四人裹挟在其中,倒是不须费上什么力气,就远远望见了一条大街尽头,被人潮簇拥围绕着的一座巍峨庄严府邸。
城主府也是同样一派披红挂彩,前面大片的空地上更是搭了两条长长的芦棚,想来就是摆开流水席的地方。甚至空气中深深一嗅,还能嗅到阵阵随风吹来的浓郁菜香。只不过此时还有心思坐在那边吃席的人少了很多,大股的人流都簇拥在府门外临时搭建的高台下,一片熙熙攘攘,更有许多小孩子拍着手在人缝中乱钻乱跑,开心叫嚷:“赐金花喽!赐金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