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出行之事。今晚偷闲片刻,东天震还有些琐事未曾安排。”
“你先回吧,”裴澹月轻叹,“我还想在此略坐一坐。”
风天末点了点头,当真便不多劝,收起桌上香炉迈步离开。只是才下了小亭,又顿住脚,也未回头,就着背对的姿势沉声道:“我与你们不同,我和他之交情一向凉薄,眼中唯有杨辰师兄之仇而已。”说罢,再无停留,快步下桥而去。
裴澹月站在亭中目送他走远,方缓缓在小桌边坐下。只这片刻功夫,盛放的碧桃花已有几分凋萎之态,她伸手拈了一片花瓣慢慢揉着,另一手曲起手臂支住额角,似有疲惫无限。就那么枯坐了好一阵,才轻声叹了句:“此中事……实不足为第三人道也!”
朱络全不知因他一人,在千里之外的故人中又生出了许多纠结。他在雪庐好生将养数日,既是待外头的皮肉伤缓和几分,也在不停试探着体内鬼气可有其他祛除之法。但几经尝试,最后还是只能依仗那一丝玄气与其相峙,勉强回护住经脉脏腑。事既至此,自玄瞳处得来的阵图便成了唯一解方,由不得他继续拖延。
尝试布阵那一日,方青衣果然不曾出面,只有越琼田很是好奇的跟前跟后,少不得口中抱怨几句师父因为那盏骨灯的邪气又不许他近身了等等,更多还是瞧稀罕的看着朱络就地取材寻些冰块石头刻制阵符,又要找一块地气相合之处摆阵,拄着一根木棍忙前忙后,摇摇摆摆一步三歪,辛苦得很。.?
越琼田跟在旁边几次看得忍不住要伸手搀他,朱络摆摆手不用,还要笑道:“你莫要看我气吁孱弱,等下见了我运转功法,便知道要躲得远远的厉害了。”
越琼田明显不信,撇了撇嘴,还伸手推了推闲来无聊也跟出来的髅生枯魅:“小骨头,你信么?”
髅生枯魅拆得一手好台,立刻点头:“本座信,自然信的,信的!”
越琼田一噎,朱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