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踏中这道诱人深入的计策。而偃鬼王既然在此排布下拖延拦阻之计,所图无非遁走,又或者……
沉心思忱,方青衣不由一凛,纵然心知偃鬼王乃是避战而退,但越琼田几人尚在泥犁洞中,一行人甫入鬼穴便各自分散,偃鬼王心机狡诈,即便抽身心切,也未必不会顺手摘瓜,为难一二。思量至此,方青衣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急躁,眼前困牢不过匆匆草成,但凡沉心静气,早晚得破,但有挂心人事空悬在外,那一点沉心便无论如何按捺不下,环顾四周,方青衣暗暗皱眉,脚步却无半点犹豫,提剑直向居中小池走去。
朱络一行自是不知方青衣与偃鬼王这一番明里暗里的斗法,只不过就当下言,阿萝乍然被摄离倒成了几人好大一桩幸事。朱络换过这一口气来,看了眼失了目标后重新化做绢帛飘飘荡荡落回越琼田手上的山河梦帙,斟酌着慢慢道:“必然是方前辈那边有大动静,才迫得鬼女离开,说不得便是与偃鬼王交手正在要紧关头。”
越琼田倒是有些忧愁:“朱大哥,你先前说偃鬼王暗中祭练一门异术针对师父,我总归有些担心……”
朱络有此一说也是由从髅生枯魅处听得的只言片语拼凑得来,不好信口开河,只能道:“咱们来得出其不意,料想偃鬼王未必得竟全功。方前辈修为不凡,寻常一些鬼蜮伎俩又岂能伤得了他,你且安心,先顾好自己才是。”
越琼田倒不觉自己如何,虽说有些狼狈,但一身法宝将他从头到脚护得周全,当真油皮也没破得几处,闻言反倒有几分蠢蠢欲动:“咱们可要去寻我师父……”
朱络登时一伸手按在他的头顶,揉了又揉:“莫要添乱,你寻去了,才叫方前辈碍手碍脚!好生随我摸索出路,或是找一处僻静所在避一避,再伺机离开。”
越琼田闻言,仍有几分惦记与不愿,但也知朱络之言才是正道,只得抹了抹脸打点精神:“那……朱大哥,咱们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