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色璀璨,不类幽冥鬼火。更有红衣鬼女踞于潭中高凸石座之上,目光冷冷,语气森森:“又是你!”
烧开地面一层浊气的炽艳火光渐熄,转眼不过只余一点金红花火,明艳灼目。一条同样张扬如火蛇的长鞭遥遥探来,鞭梢轻巧一挑,将那点火光卷起,顷刻与鞭身融为一体。然后才见持鞭人笑嘻嘻从石窟角落迈步出来,不理会阿萝,先向越琼田笑叹道:“小越,你瞧那鬼女身边的朵朵光盏,皆是生人魂火祭炼而成。你若迷失阵中,此刻便也是其中一簇了……方前辈的雷霆之怒,在下可担不起!”随后才挑了挑眉,看向咬牙怒目的鬼女,“你,也同样担不起。”
阿萝闻言,怒气却忽一敛,冷笑一声,垂眼望向越琼田:“梅君,幽萝幻境尽照前尘,是真非假。当年方青衣一剑斩你法身,你如今却还认他做自己的师父,当真恩仇颠倒,可笑!可笑!”
“我不是梅君!”越琼田登时怒气冲冲,愤愤的撸起了袖子,“妖女,休要诡言骗人,师父与梅君间的情义岂是你能诋毁的!”
阿萝又是一顿,细眉微簇,似有所思,蓦的嗤笑一声:“原来如此,小公子,你莫非仍不愿认回自己旧日本身么!。”
朱络本在冷眼旁观,这时也笑了一声:“不愧黄泉尽头,泥犁为号,原来还有这般机巧。”
“朱大哥,这是何意?”
朱络抖手将寸心鞭挽回,在地面蜿蜒出几道暗红火痕:“小越,小九当日在女萝芗亦是陷入如此幻境中,本身所历,历历在目,七情勃动,难以自拔自醒,才从中吃了大亏。你今所见,是……方前辈与梅君旧事?只是你非梅君,见其过往,不过一旁观人罢了,岂会彻底颠倒于其中,受其摆布。”
越琼田“啊”了一声,顿觉恍然,大声道,“正是!我非梅君,我名越琼田!”
朱络莞尔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举目望向阿萝:“阴司轮转,果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