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脱性命之危。”
裴小舟立时应声:“但凭朱大哥安排。”却又一顿,带了几分迟疑:“朱大哥……何以知我北天秘法?”
朱络一呆,干笑一声:“乃是故友告知,倒不与眼下事相干。”便起身一手拿碗,一手掐诀似是随意挥洒,床铺周遭顿见数道阵纹微微绽芒,“此阵为护持你魂魄而布,安心在此静养,莫要随意运功走动。”
裴小舟点头,见朱络要走,忙又唤他一声:“朱大哥!”费力在腰间一摸,掏出一只饰以云纹的丹囊递过去,自己先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在此安养,呃……饮食等外事就要劳烦你了。”
朱络却是眼睛一亮,很不客气的一把接过来,笑道:“你放心,定然不叫你受渴受饿就是!”
朱络匆匆一去整夜,独留裴小舟一个在阵法中休养。魂识之伤加诸魂魄、动荡灵知,行功疗伤又皆是不能,才知漫漫长夜何等难捱。莫说入睡休息,想要安稳片刻都是奢望。更因伤痛缠绵,如同将泥犁洞中的遭遇反复提上心头,燕引与宛童之死、舍心凶多吉少,桩桩件件招惹恨怒,在心中激荡难安……裴小舟坐卧不到一个时辰,已觉头痛欲裂,心血翻涌如沸。
心知不妙,裴小舟不敢再放任心绪,挣扎着熬过一轮,只能任凭自己心思放空,默默发起呆来。
混沌之中,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忽听外面一声门响,惊破满室空寂。登时风声雪声哄然入耳,裴小舟骤然回了神,坐起身望向门口。
只是不知不觉中僵卧一夜,骨酸眼胀,甫一动弹,手脚身子已不听使唤,歪歪斜斜一头栽在床沿。困着髅生枯魅的封冰本被朱络踢到最不碍事的床下,偏事有巧,这一来又与裴小舟结结实实打了个对脸。
好在这一次裴小舟没再惊叫出声,一晃定住了神,随即就听到门口帘子掀开,朱络笑嘻嘻进来:“你莫不是与这骨头架子对眼了一晚?”
此